难忘儿时腊月香
朗诵者:慈航,发烧友
光阴似箭催人老
日月如梭趱少年
一踏进腊月,我不禁怀念起儿时的腊月
那时的腊月初
母亲必做的第一道美味
就是臭豆腐乳
从制坯、培菌(发酵)到腌拌入罐,母亲每每做得都是那么认真细致,每一道“工序”又是那么娴熟。那时我们姊妹几个小馋猫们,总是被这细腻嫩滑、鲜美独特的臭里飘香的“小玩意”诱惑得垂涎欲滴。锅巴沾臭豆腐成了我们儿时绝味的零食。
腌制腊肉
是父亲最拿手的活
每到腊月来临,父亲总是用一个干净的瓦缸,把自家宰杀的年猪卖出大部分后,留下两块前腿的片肉、猪头,还有鸡肉、鸭肉一起腌制。你可别小看这活儿,它可是有讲究的,如果盐放多了,肉咸,盐少了,肉会存不长,腐烂。那时,我们像窝小蜜蜂似的围在父亲身旁:只见父亲将袖子往上一撸,用手抓上适量的盐在冰冷的肉上用力来回、正反面地搓,接着再撒上几个八角茴,层层放好,摁紧,然后让它们在缸里“睡”上一个月后(隔三差五地翻动),才拎出来挂在墙外钉子上晾晒几天时间,直到腊肉微微冒油“瘦身”,香气扑鼻时,才被挂回老屋的大梁上阴晾。那时,我们总是用期盼的目光望而兴叹:“哎,年早点来吧!”
其次就是腊八节了
记得那时我们城镇供用户去粮站买米
经常要搭玉米、红豆和红薯等杂粮
平日里吃腻了杂粮。所以腊八节那天,母亲就想办法将这些杂粮里放上一小块腊肉一起熬粥。味道自然非同一般,我们被家制的“杂粮粥”深深吸引,吃得狼吞虎咽。那时也不知道叫什么腊八粥,只听母亲说,吃了这粥暖身,冻不掉下巴,来年会长的狗头狗脑的,身体好。
“茅舍春回事事欢,屋尘收拾号除残”
腊月二十三这天
我们几个小萝卜头也加入了
母亲洒扫庭除的“年战”中
事毕,母亲会烧上一锅锅热水让大家洗得干干净净,晚上会蒸上一碗还未舍得吃的腊肉犒劳我们。说是一碗,其实就是表面一层腊肉,下面全是干子。但正因为这层腊肉被蒸熟后溢出的油,将干子变得“身价不菲”美味极了,我们细细地品尝着每一口腊肉带来的香味,再配上素菜,吃上几口豆腐乳,不一会儿,大锅里香喷喷的米饭连同锅巴就被吃得精光。那香味至今都令人牵肠挂肚。
腊月二十四南方习惯过小年
刚好也是姐的生日,我们又能连着打牙祭
这天父亲总是唱一小段京剧在厨房烧上几道好菜,一家人坐在桌子上其乐融融地用餐,一边给姐过生日,一边听父亲安排后来几日要忙哪些事。比如腊月二十五要请师傅来做糖;二十六做糯米饼;二十七炒瓜子、花生,杀鸡宰鸭准备大菜;二十八做“元宝”(炸圆子),油炸豆腐;二十九开始烧年夜菜等。
12
除此之外
母亲总是熬夜给我们赶制棉鞋。她还千方百计地用平日里积攒下来的血汗钱,给我们兄妹五人添置新衣服,买点糖果、糕点准备过年待客,给我们解馋。就这样,腊月年光如激浪,不知不觉,腊月里这些准备工作就绪后,新年就像过门的媳妇被迎进了家门。
虽然那时生活条件不好,但父母总是用一双勤劳的双手尽力为我们制造出锦心绣口的年味。那时不曾谙世的我们,只知道瓣着手指细数着腊月的日子,盼年来,却不知“小人盼过年,大人愁过年”的滋味。后来长大后才得知那时过年,父母有时还朝亲戚家借钱忙年。
天增岁月人增寿
今年的腊月如期而至,如今儿孙绕膝的我,在腊月里,努力仿效着父母当年的模样,在为我家的腊月红红火火地忙碌着,同时,我也在默默期待:我营造的这浓浓的腊月香,也能久久萦绕在家人的心头。
作者简介:舒佩华,笔名:舒姌。
简历:中国散文协会会员、安徽省散文作协会员、市作协会员。安徽省泾县人。曾在《天津日报》、《山西工人报》、《满洲日报》、《潮州日报》、《西部散文选刊》、《黄河文创》等报刊、杂志、平台发文若干篇。
文章作者:舒佩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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