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7月28日清晨,5月份刚从部队下放到新余当公安局副局长的黄宜番,还没等吃早饭,就急忙召集十几名公安开会。会上,他只讲了一件事,那就是布置对住在城西兴记盐铺的账房先生的抓捕任务。
昨日,为了响应公安部在全国范围内开展户口核对的工作,新余县公安局开始在全城开展户口核对工作。此时,黄宜蕃就带队来到城西兴记盐铺进行户口核查,检查是否有可疑人员,进店后黄宜蕃就同店内的老板和店员一一进行谈话。
谈话之余,黄宜蕃时不时就往四周看去,查看店内是否有异常。突然,黄宜蕃的目光停留在了盐铺的账房先生身上,他觉得这人很面熟,好似自己无时无刻都想抓住的那个人。
经反复询问,黄宜蕃越来越肯定这个账房先生就是他在新四军当周子昆副参谋长的警卫员时见过的那个人,也就是他一直都想抓住的那个人。
于是,这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黄宜蕃一大早就马不停蹄召集十几位公安,紧急布置对城西兴记盐铺账房先生的抓捕任务。
几分钟后,黄宜蕃一行人就坐着警车,往兴记盐铺方向疾驰而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一到兴记盐铺,黄宜蕃挥了挥手,身后的公安战士就迅速将这里包围。
店门打开后,看到开门的就是账房先生,黄宜蕃迅速拔出手枪,对准他的胸口,说道:“刘厚总,刘副官,别来无恙”“啊!啊!我不是刘副官,你们认错人。”账房先生脸色很是慌张,可嘴上却是不停地在说,我叫陈次旺,是老板堂弟,不是什么刘厚总。
“哼,刘厚总,别装蒜了,你说我是谁”黄宜蕃对着他冷笑道。
“你,你是......”刘厚总盯着黄宜蕃,心里思索着,或是时间太久远,又或是根本就没印象,无论他怎么回忆都想不出这人是谁。
“我是谁!我是周副参谋长警卫员”“你真的不认识我?好好看看我吧!”黄宜蕃愤怒呵斥道。
刘厚总闻言,心怀恐惧“啊!”的一声,随即面色大变,身体颤抖地说道“你,你......”闻听黄宜蕃曾是周副参谋长的警卫员,刘厚总不再狡辩,低下了头。
“把这个可耻的叛徒捆起来”黄宜蕃一声令下,公安战士一拥而上,将刘厚总的双手抓住,用铐子铐上。为防止意外,公安战士还用铁镣铐住他的双脚,然后押回公安局审讯。
审讯时,刘厚总承认自己在安徽泾县茂林蜜蜂洞杀害了新四军政委项英、副参谋长周子昆。
刘厚总为什么要杀害项英和周子昆?他又是如何走上叛徒这条道路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得从头说起。
一、刘厚总其人
年,刘厚总出生在湖南耒阳县江头乡江头村(今耒阳县龙塘镇)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家中仅靠几亩薄田勉强维持生计,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好在刘厚总好养活,虽然家中常常只能吃糠喝稀,但是刘厚总却很少生病,是越长越壮。
长到十五六岁时,刘厚总已是一个身体厚实的强壮少年。因为家中贫穷,无钱读书,所以刘厚总早早就跟随自己的父母下田劳作,借着强壮的身体,是大大减轻了父母的劳动量。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间刘厚总就成为了一个25岁的小青年。这时,他的父母就盘算着给自己儿子张罗娶亲。但是,还没等刘厚总娶妻,红色革命就席卷耒阳县。年2月上旬,朱德率南昌起义部队从郴州突入耒阳,在桌子坳歼灭反动武装王旷萱的“挨户团”,并解放耒阳。
南昌起义部队解放耒阳后,我党便开始在耒阳推行土地革命,将土地分给穷苦大众。见此,刘厚总就觉得跟着我党走肯定有前途,能改变自己贫穷的命运,就毅然加入到由我党领导的江头乡农民赤卫队。
加入赤卫队不久,刘厚总就随赤卫队参加了伏击国民党反动派敌十九军一个营的骜山庙战斗。战斗过程中,刘厚总负责掌握一门松树炮,精确地炸掉了敌人的火力点,表现得十分英勇,为赤卫队赢得这次伏击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战后,县军事委员会主席李天柱对刘厚总是高度赞扬,点名让他进入了刚刚建立的耒阳工农革命军第4师,当了一个班长。
年4月,朱德率主力上井冈山,刘厚总则留在地方,领导游击队在耒阳与国民党反动派继续进行游击战,从而牵制敌人。
年,经湘南特委批准,刘厚总领导的耒阳游击队编为第三大队,刘德总为大队长,刘厚总为大队政治委员。同年冬,刘向明任大队政治委员,刘厚总任大队长。
打游击时,刘厚总表现得十分英勇,每次冲锋都是身先士卒,第一个往前冲,敢打敢拼,英勇无畏,打得国民党反动派是叫苦不迭,狼狈逃窜。勇猛的刘厚总,很快就在耒阳打出了名声,彼时当地群众都说他是“大杀星”下凡。
刘厚总这人打仗绝对是一把好手。当时他留在耒阳打游击时,整个队伍只有十几个人和十几条枪,为了发展,他深入偏远山村,发动群众,利用自己的机智,先后消灭几百名国民党反动派士兵,缴获了多支枪,将部队从十几人发展到数百人。
为了消灭刘厚总这支游击队,国民党反动派曾先后派出了一个正规团和十几个保安团,但都被刘厚总打败。在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面前,机智的刘厚总总是能充分利用地形优势,采取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将国民党反动派是耍得团团转。最后,敌人非但没有打败他,反而让刘厚总的游击队是越打越强。
然而,打仗很猛的刘厚总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也正是这个缺点让他最终是走上了叛徒的道路,这个缺点就是他很喜欢权力,总是想要个人说了算,私心极重,心胸狭隘,为了权力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年冬,湘南游击队副大队长李育林率队下山筹粮时,被不明人士射杀,壮烈牺牲。最初,我党并没有查出是谁杀害了李育林,直到年,我党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来杀害李育林的就是刘厚总。
当时,刘厚总觉得李育林的能力比自己高,会威胁到他在游击队中的位置,就生起了杀害自己革命战友李育林的歹念。之后,趁李育林带队下山筹粮之时,刘厚总就埋伏在他必经之地独木桥边,待李育林走来时,就用枪射杀了李育林及另外两位同志。
刘厚总以为此事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时过路的一位砍柴老乡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只是,当时这位老乡害怕被报复,所以一直不敢说,直到年,老乡获悉刘厚总已伏法的消息后,他才敢向我党说出事情的真相。
为了权力,连自己亲密战友都能杀,可见刘厚总的无耻与残暴。
二、雨夜行凶,杀害项英和周子昆
年11月,湘赣边的红军游击队多人,在陈毅的带领下在莲花县整训一段时间后,开赴皖南地区,被改编为新四军1支队1大队,刘厚总任连级干部。不久,新四军成立特务营,刘厚总任副营长。
担任副营长时,刘厚总并没有改掉自己在打游击时养成的臭毛病,不但粗鲁对待战士,动不动就对战士拳打脚踢,用皮带抽打,且还带头调戏妇女、侵犯群众利益、抓老百姓的鸡鸭,故而很快刘厚总就被处以纪律处分和撤职惩罚。
当然,此时组织并不知道刘厚总曾杀害自己的同志,只是认为他是在山上打游击打得太久,粘上了绿林习气这些不好的作风,本质上还是一个好同志,只要好好教导下,就能继续为革命做贡献,所以在年5月,党组织经过慎重商议,就决定让刘厚总去延安抗大学习。
然而,私心极重的刘厚总,他并不明白党组织的良苦用心,只是认为这是党组织在故意为难他,除此一直处于松懈状态的刘厚总也很不习惯抗大如同正规军般的训练和纪律约束。所以,在抗大学习没多久,刘厚总就留下一张简单的字条就离开延安,私自回到新四军总部。
回到新四军后,为了博取同情,不用回到抗大,也不用受处罚,他就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犯了过错的孩子,可怜兮兮地来到项英的面前,说道:“政委,抗大我上不了,我想回来......”“没出息,怎么偷着跑回来”项英盯着他严厉的说道。
听到项英很是严厉的询问,一时间刘厚总不知所措,低着头不说话。在不知道他邪恶内心的情况下,项英对打仗很厉害的刘厚总,还是很喜欢的,所以见到他这般模样,在爱才之心下,只好说道:“真拿你没有办法,你说,你想干什么!”。
“我,我听您的,让我做你的警卫员吧!”刘厚总说道。聪明的他,知道现在带兵是不可能的,要想之后有机会再次得到重用,只有先在项英这边干着,这样才有机会被重用。
此时,项英并不知道刘厚总的想法,只是觉得刘厚总是从凶险万分的游击战争走来的,所以也不忍去追究他,回道:“那就到我身边做警卫员吧!不过可别忘了好好写一份检查。”。
就这样,刘厚总成为了项英的随从副官。
在项英身边做副官后,为得到项英的赏识,从而得到重用,刘厚总是不遗余力地讨好项英,不管项英走到哪里,刘厚总是像影子一样,不动声色地护卫在他左右。
然而,刘厚总这么做,不是对项英的尊敬,更不是拥有什么坚定的革命信念,他仅仅只是因为想升官,想要权力。而一旦让刘厚总看不到升官的机会,自私自利的刘厚总就会为自己利益,去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杀害自己的同志,他也在所不惜。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最后利欲熏心的他,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残忍地杀害了项英和周子昆这两位革命先烈。
年1月4日新四军所属部队余人,在叶挺将军的率领下奉命北移,从云岭驻地出发绕道前进。然而,6日,当新四军行至皖南泾县茂林地区时,却突遭国民党第三战区顾祝同、上官云湘指挥的7个师8万多人的围攻,新四军奋起反抗。
经过七昼夜的苦战,至13日晚,新四军虽英勇奋战,无奈敌众我寡,我军伤亡惨重,不得不撤出战斗,以叶挺为一路,项英、周子昆为一路,分散突围。
随后,项英、周子昆就带领数十人翻过火云尖到达螺蛳坑,因此时国民党反动派已控制周围制高点,并在沿途关隘道口设卡盘查,项英等就决定就地躲藏,等待时机再行突围。期间,军长叶挺与国民党反动派谈判时,被反动派无耻扣押。
18日,国民党反动派发布通缉令,称若能将项英交出者,赏五千大洋,并派重兵进山搜捕项英、周子昆等人。面对敌人的大肆搜捕,项英等丝毫不惧,更没有想过要投降,渴了就喝露水,饿了就吃野菜,誓与国民党反动派斗争到底。同时,项英等还积极设法联络失散战友,伺机积攒实力再突敌重围,与党中央会合。
可是任谁都不会想到,就在大家团结一心,与国民党反动派斗争到底,并时刻准备突围之时,队伍会突然出现一个叛徒,而就是因为这个叛徒,致使项英、周子昆遇害。
这个叛徒,就是刘厚总。
此时,跟在项英身边的刘厚总自觉在国民党反动派的重重围困下,在所难逃,跟着我党走已经没有前途,再坚持下去自己别说是升官发财了,恐怕性命都难保。
于是,为了博得所谓的一线生机,刘厚总就想着投降国民党反动派,而为在投降后,能得到敌人的看重,从而得到荣华富贵,凶狠的他就想到拿同志的命来当投名状,继而得到国民党反动派的重用。
年3月13日晚,赤坑山一带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仿佛知道这里即将发生一件天怒人怨之事。此时,外面虽狂风大作,可在项英等暂时躲藏的蜜蜂洞内却很是安静,像往常一样从洞口到洞里依次并排休息着四人:给项英担任警卫和联络工作的新四军军部副官刘厚总;时任中共东南局书记、新四军副军长兼政委项英;新四军副参谋长周子昆及警卫员黄诚。
谁都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一天会成为新四军自成立以来损失最惨重,也是最悲痛的一天。
半夜,一心想拿同志的性命去向国民党反动派邀功,从而得到重用的刘厚总,终于按捺不住,悄悄地爬起来,掏出手枪,开始了他罪恶的行动。他先是对准政委项英的头部连开两枪,就这样,项英没有死在国民党反动派的手中,却是死在了可耻的叛徒的手上。
熟睡中的周子昆猛然听到枪声,就本能地迅速坐了起来,可是还没等进一步行动,刘厚总就一枪射向了他的胸膛,周子昆当即倒在血泊之中。警卫员黄诚听到枪声后,一骨碌爬起来去拿手枪,可没等拿到,刘厚总就向他连发三枪,当场昏死过去。
刘厚总从他们身上搜出黄金、银元等贵重之物后,就急匆匆地下山投奔国民党反动派去了。
三、叛变投敌不被信任,反被敌关押
不久,刘厚总逃窜到太平县隔河里向当地保长投效报功,希望他能将自己的“功绩”上报国民党反动派,谁曾想保长压根就不信他,认为他就是一个骗子,不但请赏不成,还抢夺了他从项英等人的身上抢夺的财物,刘厚总落了个财物两空。
然而,一心想在国民党反动派的手上谋得一个要职的刘厚总,并不死心。在隔河里受挫后,他又跑到茂林军政部第十一卫生大队第一担架连连长王惠九处投效,并向他提出四个要求:“第一帮助取回被夺的枪、款等件;第二找到项英的尸身,给自己证明并请功;第三办理自首手续;第四点为伊登报。”。
对于这四个要求,王惠九根本就不搭理,他压根就不信刘厚总所说的这“功绩”。
见王惠九也不搭理自己,眼看邀功请赏,升官发财的泡影再次破灭,刘厚总仍不死心,又在年4月下旬窜到旌德县,这次他没有直接以我党叛徒的身份要求当地给自己报功,而是谎称自己是第三战区特务侦查员,要求当地将他送到位于上饶的第三战区司令部。
可是,因他形迹可疑,当地政府并不相信,反而是将他下狱。
被抓获后,在旌德县县长李协昆亲自审问下,刘厚总供出自己杀害项英、周子昆一事。李协昆得知后,觉得事关重大,就让刘厚总先带自己上山搜寻项英、周子昆的遗体,待寻到后再上报省政府。在上山寻找途中,因刘厚总与搜寻的国民党反动派发生冲突,刘厚总逃跑了。
逃跑后,刘厚总又来到太平县邀功。太平县县长不敢做主,就将他送往皖南行署黄邵耿处。黄绍耿连夜审讯,认定刘厚总所说属实,遂将此事上报省政府和省保安司令部。不久,我党公布项英、周子昆被叛徒杀害的消息,自此国民党反动派对刘厚总所说之事深信不疑。
6月初,刘厚总被国党特务机关层层递解,送到了重庆国民党军统局。千辛万苦终于来到重庆,刘厚总自以为自己终于被国民党反动派注意到,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可是,对于刘厚总这个利用价值很低的叛徒,国民党反动派并不看重。期间,又正逢我党和全国人民声讨国民党反动派制造“皖南事变”,国民党反动派对此事已是避之不及,所以当时戴笠并不想用他,反而还是杀掉他,只是蒋认为还是可以利用一下他,刘厚总这才保住一命。
不久,刘厚总就被任命为军统第三情报组任中校副组长。对于这个任命,刘厚总是大失所望,原以为自己杀害项英、周子昆对国民党反动派是大功一件,自己一定能身居要职,谁知国民党反动派就给了他这么一个小官。
刘厚总也算聪明,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受国民党反动派的重视,自己这个官也算是当到头了,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于是,他就开始在特务堆里彻底放纵自己,吃喝玩乐,沉迷于酒色之中,对于上级布置的任务,开心就干,不开心就不干。
对于刘厚总这坨烂泥,只要不过分,戴笠总是睁一眼闭一眼,随他折腾。就这样,刘厚总浑浑噩噩过了两年多的时间,直到一件事的发生,戴笠被他彻底激怒,刘厚总才彻底中断了在国民党反动派混吃等死的生活,被关进监狱。
一天,特务让刘厚总去执行一项任务,他嘴上答应,可是出了门就溜到了烟花之地。特务组长知道后,怒不可揭,就亲自跑到那里叫他回来。谁曾想,刘厚总不但不听,还拿起手枪就想杀他。特务组长看到刘厚总如此丧心病狂,扭头就跑,然后将此事告知戴笠。
几天后,戴笠亲自到第三组宣布刘厚总违规,收缴其枪支,将其关进渣滓洞看守所,这一关就是两年多的时间。
四、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叛徒总被擒
年戴笠因飞机失事身亡。戴笠的死,让刘厚总看到了出狱的机会,见自己在国民党反动派这里算是彻底没了前途,并就向此时代管军统的特务头子徐恩增请求回家,徐恩增见他在狱中还算老实,而且也不是什么要犯,就给了他一笔路费,放他回家。
可是,出狱后的刘厚总哪敢回老家,他深怕被我党抓住丢了命。他就拿着这笔路费在重庆、武汉好吃好喝了一段时间,路费花完后,就流浪到了九江。到了九江后,机缘巧合下,在一个叫陈次兴的老乡帮助下,他隐姓埋名在武记盐铺干起了打杂的工作。
当然,陈次兴并不知道他眼前这位老乡是一个罪恶滔天的恶人。当时,刘厚总骗他说是来九江采购货物的,结果不幸被小偷偷光了钱,无处可去,这才流浪至此。见刘厚总如此可怜,又是老乡,陈次兴就收留了他,并帮他在盐铺找了打杂工作。
刘厚总这一干就是两年多的时间。年5月,人民解放军解放上海的消息传到九江,因九江离上海很近,解放军随时会解放九江,刘厚总深怕自己的身份会被我党发现,继而被严惩。于是,刘厚总果断离开九江,前往新余县投奔早已在那里开了一家兴记盐铺的陈次兴。
见刘厚总来投奔自己,陈次兴很是高兴,就让他做了账房先生。不到2个月,新余解放,此时刘厚总知道我党解放全中国指日可待,自己逃到那里都没用。于是,他就诓骗陈次兴,说自己已举目无亲,想就此定居这里,替他好好看着这家店铺,希望能入他的户口。
陈次兴见此,大为感动,在我党上门登记户口时,陈次兴就让他以陈次旺的名字,堂弟的身份,入到陈家的户口上。
对此,刘厚总是欣喜不已,内心暗暗就打算以陈次旺的名字在盐铺安稳度过余生。
但是,我党是绝不会让这等恶人在这世上逍遥自在地活着的。
解放后,我党便开始在全国大力搜捕曾经的汉奸和叛徒,一定要让他们受到人民的审判,只有这样那些死去的革命先烈们才能得到安息。
年7月,在公安部的统一部署下,新余县公安局开展户口核对工作,对全城每户人家的过往历史加以核查。
也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出现了文中开头的那一幕,刘厚总被原周子昆警卫员,现新余县公安局副局长黄宜番揪出。
当陈毅得知杀害项英、周子昆的凶手刘厚总被捕的消息后,当天就给江西省委书记陈正人打电话,指示他们要尽快结案,处决这个罪恶滔天的叛徒。同一天,华东军政委员会副主席谭震林也给江西省委发了一通一定要及早严惩叛徒的电报。
年8月初,刘厚总在江西南昌被处决。随着一声枪响,刘厚总结束了他这罪恶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