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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毛笔字用的纸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看捞纸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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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是中华文化中的艺术瑰宝,而宣纸,则担负着承载这一艺术瑰宝的重任。一张宣纸从原料采集到纸张制成需要道工序,耗时长达三年。

周东红,中国著名的宣纸制作大师。然而在成功的背后,他也曾退却、也曾彷徨,三十多年里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凭借精湛的技艺成为了著名的大国工匠。

开小差的小学徒

周东红的家乡在安徽省丁家桥镇,丁家桥镇所在的泾县是宣纸的原产地,宣纸生产历代不衰。年7月,刚满18岁的周东红打算找一份谋生的事做。他在舅舅的介绍下来到了一家宣纸厂。

舅舅带着他参观了宣纸厂各个生产工序的车间。当来到捞纸车间的时候,这个年轻人被吸引住了,只见在一个混有纸浆的水槽两端站着两位捞纸的师傅,他们一人抬着一张竹帘的一端,在纸槽中左荡一下右荡一下,一张纸就捞了出来,前后时间不过十几秒。“工作间很凉快,而且工艺很简单,就两下,就做出来了一张纸,当时我说我就做这个工作。”周东红回忆起自己当年稚嫩的想法,嘴角露出了微笑。他自此开始了捞纸的生涯。

然而一个多星期后他发现,这个看似轻松的工序并不轻松,他每天在纸槽旁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双手长时间在水中浸泡,起满了泡,于是就瞒着师父偷偷溜回了家。回家也不敢告诉母亲实情,只是撒谎说公司放假了。一周之后,在工厂一直见不到周东红人影的舅舅找到了家里,这时母亲才了解了真相,狠狠地骂了周东红一顿。周东红向母亲抱怨说,捞纸太辛苦,不仅要站十几个小时,而且手上到处都起了泡。经过母亲一番教育后,周东红想,别人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就回宣纸厂工作了。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后来周东红辗转来到了泾县宣纸厂,也就是现在的中国宣纸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继续从事捞纸的工作。因为人生地不熟,周东红找不到好的师父,半年时间过去,他根本没有掌握到要领,只是能把纸捞出来,质量却难以令人满意。他和一个手艺同样不好的老乡合作捞纸,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然而两个月下来,居然没能完成厂里的任务,捞纸是计件算工资,他每月只能领到二十多块钱的工资。

于是工作了八九个月的周东红又一次回了家,告诉母亲说捞纸不赚钱,并且一直掌握不到要领。母亲又劝他:“你不静下心来去学,怎么能学得好呢?”在母亲的劝说下,周东红再次回到了工作岗位上。这一次,他找到了公司里技术最好的沈师父学捞纸,沈师父欣然答应。

重新回到岗位上的周东红,则下定决心要学好这门技术,他悟性很高的品质也逐渐展现了出来。

宣纸生产从原料制作到成纸需经多道传统手工工序,历时三年。主要包括皮草选捡、碓皮、切皮、搅拌、踏料、捞纸、晒纸、检验等。

“做这一门技术,难就难在厚的、薄的、大的、小的宣纸你都要能做。”也就是说,只是捞均匀了还不能算是成品,还要把握好分量,宣纸品种很多,每种在分量上都有规定,每张宣纸重量上的误差都不能超过1克。此外,刚在纸槽里加进去纸浆的时候浓度比较高,每捞一张都会稀一点,浓度越来越低,如何做到浓度高和浓度低的时候厚薄一样呢?靠的全是两个人的配合和手感。捞出来的纸在叠放的时候,也不能有起泡、滴水洞等毛病。

完成捞纸这道工序的两个人分为一主一副,主要负责的叫掌帘,配合掌帘的人叫抬帘。纸捞得好坏关键看掌帘师傅。周东红是个有心人,捞纸时他遇到问题不懂就问,还认真向师父学习如何做掌帘。一段时间后,周东红便开始练习掌帘技术。不管什么事,你要是想把它做好、做精,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这样起早贪黑地练了三年后,周东红小有所成,师父便鼓励他独自做掌帘。周东红就这样出师了,出师一个月后,周东红达到了一个掌帘师傅的水平。

如何衡量一个掌帘师傅的水平呢?“一个是成品率,一个是对路率,必须都要达到。不合格的产品全部回炉打浆。”

大国工匠的责任担当

慢慢地,周东红水平越来越精湛,每个品种的宣纸都能做。从九十年代开始,公司生产了许多新产品,各种各样的新纸品周东红都带头试制。各种荣誉也接踵而至,生产能手、先进生产者、宣城市“杰出职工”、县级劳动模范、省级劳动模范……年4月,他还获得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并于同年被中央电视台报道,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大国工匠。国内不少书画家都点名要他做的宣纸。

然而,捞纸这项工作本身就是很辛苦的。由于纸浆中加的一种材料会受温度影响,所以冬天捞纸也不能用热水,捞纸的师傅们必须将赤裸的双手伸进冰冷刺骨的水中作业,隔一会儿就把手放进旁边热水桶里暖暖。由于一直待在潮湿的工作间,时间久了也会得关节炎。而且产量要求高时,必须起早贪黑地做,一天基本要干十四五个小时,“捞得最多的时候我大概一个月捞了刀(一刀等于一百张,刀即35,张)纸。”老周笑着说。

从年,周东红带第一个徒弟到现在,他带过的徒弟已经有二十多人。但是走的多,留的少。老周和他身边做宣纸的人年龄越来越大了,愿意学这行的年轻人却越来越少。老周觉得宣纸的古法生产工序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是中国的国宝。“我们怎样能把这种古老的技艺传承下去?”这是周东红最关心的问题。

撰文周昕/人民画报

摄影郑亮/中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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