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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艺人佘征军终生不做败笔的宣笔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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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佘征军为世界技能博物馆提供了一件珍贵的展品——宣笔中的精品紫毫笔。从手艺人到“守艺人”,在制作宣笔这条路上已经走过了38个年头的佘征军,从不做“败笔”。对于宣笔中的精品——紫毫笔,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曾如此描述:“紫毫笔,尖如锥兮利如刀。江南石上有老兔,吃竹饮泉生紫毫,宣州之人采为笔,千万毫中拣一毫,每年宣城进笔时,紫毫之价如金贵。”现在,“紫毫笔”来到世界技能博物馆,成了博物馆的藏品之一。

佘征军制作的“紫毫笔”

世界技能博物馆收藏的“紫毫笔”出自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宣笔制作技艺”代表性传承人佘征军之手。

宣笔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以产地冠名的毛笔品种,因产于古宣州而得名,从唐代起声名鹊起,是中国四大名笔之一。年,“宣笔制作技艺”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今年58岁的佘征军则是“宣笔制作技艺”的代表性传承人。“捐赠给世界技能博物馆的宣笔是红玛瑙铁头紫毫笔,以山兔毫为笔头毫料,以玛瑙为笔杆,造型简单、古朴。”据佘征军介绍,自己制作宣笔已有38个年头,共制作了10支这样的红玛瑙铁头紫毫笔。“我把其中一支捐赠给世界技能博物馆,希望通过在这个以“技能”为主题的博物馆展出,让更多人尊重包括宣笔制作在内的各种传统手艺。”

据介绍,制作宣笔最多用三种毛:用羊毛做的叫羊毫笔,用黄鼠狼尾毛做的叫狼毫笔,用兔毛做出来的叫紫毫笔。

每到深秋,佘征军就开始选购“紫毫”。选料也是制笔最初的准备工作。

“我们制作宣笔的兔毛,基本都用山里野兔的毛,不太用家兔毛。当天气转凉的时候,山兔开始长毛,我们就开始收购兔皮了。”佘征军说,现在天气比以前要凉得晚,所以收购也比以前晚了,“以前差不多入秋就要开始收购了,现在一般要到11月份。”

安徽宣城市的泾县有种黑褐色山兔,毫毛欣长丰润,是制作宣笔极佳的毫料,也就是白居易《紫毫笔》诗中的“紫毫”。“山里的兔子吃有韧性的竹子,喝温润的泉水,用它的毫制作的宣笔,下笔‘尖如锥兮利如刀’,像刀刃一样尖锐有力。”每一次收购兔皮,佘征军都会亲自把关,多年的制笔生涯早已使其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看到皮料的颜色和质地,佘征军基本就能想象会成就怎样的笔头。

追求完美估计是大师共同的特点。制作铁头紫毫时,挑剔的佘征军只选用黑褐色山兔的夹脊毫毛,也就是从脊背到兔尾那一小段,只为让笔头像刀刃一样有力道,而对于更多制笔师傅来说,只要是“紫毫”就可以了。

选毫只是第一步。宣笔的制作工序十分复杂,从选毫到成笔还需要经过水盆、装套、修笔、刻字4大环节,共计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需要常年累月的经验才能做出好活,环环相扣,才能做出“尖、圆、齐、健”的宣笔。

“尖、圆、齐、健”被认为是一支优秀的宣笔所应具有的四德——所谓尖,指笔锋要尖如锥状,这样才能有利于书写钩、捺等笔画;所谓齐,指笔毛铺开后,锋毛应平齐,这样有利于吐墨均匀;所谓圆,指笔根应为圆柱体,圆润饱满,覆盖之毛均匀,这样书写时才能流利而不开叉;所谓键,指笔锋在书写绘画时有弹性,这样方能显现笔力。

要做出这样一支具有四德的宣笔,绝对需要非凡的细致与耐心,就拿水盆环节中的洗笔头这道工序来说,就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而且只能用冷水,因为动物的毛碰到热水就会弯,所以到了冬天比较辛苦。”

正是因为辛苦,虽然生在宣笔的制笔世家,祖辈在清代就是制笔老艺人,但佘征军一开始并不想走制笔这条道路,“我从小看着爷爷、爸爸制作宣笔,觉得实在太辛苦了。”不过因为没有考上大学,佘征军20岁时还是进入了当时的泾县宣笔厂,开始了制笔生涯,没想到越做越喜欢。“小时候就对制笔工序耳濡目染,后来真做了,没想到越做越喜欢,毕竟也算继承家业,感情不一样的。”

对制笔技艺越来越有追求的佘征军师从陈翠花、余凤鸣、任中一、汤良骥等宣笔制作名师,系统地学习宣笔制作的各个环节技艺,逐渐成为厂里的技术骨干,并先后担任泾县宣笔厂生产技术厂长、宣笔工艺研究所所长等职。

除了学习传统的宣笔制作技艺外,爱动脑的佘征军还以现代的方法加以改进。他与化工研究所合作,和厂里的老工匠们一起,研究出焊接法拖胶技术,彻底解决了宣笔制作中因防水功能而掉头、掉毛、笔杆开裂的难题。

年,制作宣笔36年的佘征军被评为第五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这个身份让他感到“十分自豪”。

“现在国家对传统手艺与技能越来越重视,我们这些手艺人也越来越受到重视,我觉得从来没有过的自豪。以前我是没考上大学所以选择制作宣笔,现在我是让考了大学的儿子回来跟我做宣笔。”佘征军说,差不多10年前,自己把大学毕业后在外面闯荡的儿子佘吉叫回了家,跟着他一起制作宣笔。“现在他差不多可以独当一面了。”

佘征军与儿子佘吉

据介绍,想要真正做出一支优秀的宣笔,至少需要10年的学习实践,因为时间长、过程辛苦,“所以愿意学的年轻人不多,现在,宣笔的制作技艺传承依然是个大问题。”

这也是佘征军将自己称为“守艺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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